14、第十四章
秦晴中暑昏厥的事被学校通知了黎静荷，又由在外地的黎静荷传达给了秦奶奶，这可把秦奶奶吓得不轻。
尤其是在见到了秦晴被遮掩在军训长下没有理的伤口之后，秦奶奶整个人都入了半走的状态。
——
“中暑是小事吗？？甜甜可都昏过去了！万一真发展到热病，那可是要出大事的！”
秦奶奶气得嗓门都拔高了一倍。
“训什么训——非得出问题才后悔是不是？！不训了！”
最终，在秦奶奶的强态度下，黎静荷只能无奈地给学校打了电话，为秦晴直接请了一周的假。
鉴于秦晴之前也确实是直接在训练过程中有昏厥迹象，老师那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，只得答应下来。
于是，等到秦晴重新回到一师中学，已经是军训结束之后的事了。
本就几乎是全然不熟悉的新同学，再加上了这一个周的隔阂之后，秦晴回到高一十五班时，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外来人。
只所幸，这些新同学里面，还有那么一个不太一样的存在。
“你可终于回来啦！”
卓安可见秦晴早上教室后就一语不发地坐到了座位上，立刻起跑了过去，“怎么样，在家里休息得不错吧？？”
秦晴对于这个很是自来熟的女生显然还有点没适应。
她眨了两下眼睫，然后才点了点头，角出一点柔的笑意来。
“嗯。”
漂亮的杏眼的眼角也微微垂了下来。
卓安可看得呆了一秒，回过神来之后悲苦慨叹——
“本来底子就远不如你，再经过军训地狱周的历练之后，我们的肤差距已经快要跨人种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晴想说点什么安安对方，只不过看着卓安可和一周之前差了几个度的肤，她却是一点违心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五官致的小脸有点郁闷地皱了起来。
卓安可被她的小表得直乐：“小晴，你可真可，也难怪会被那人惦记。”
“……？”
这话题转得太快，秦晴还没想明白卓安可说的是个什么问题，就又一次被带偏了思路——
“你知吗？”卓安可冲秦晴眨眨眼，“闻煜风因为那天跟教官冲突，现在可是被记过分、全校通报批评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晴怔住。
卓安可继续：“前几天好多高二的甚至还有高三的跑到我们年级楼来，都在打听你这个让闻煜风跟教官打起来的小美人儿呢。”
秦晴被卓安可的话噎了一下，过了几秒才红着白玉似的双耳，睁大了杏眼重复：“……‘小美人’？”
“哈哈哈，这可不是我说的。”
卓安可笑着拍巴掌，“是他们高二年级自己说的——说是能让闻煜风甩了校花女朋友的，那必然是个藏得严实的小美人儿。”
秀气的细眉蹙了起来，秦晴犹豫了下，问。
“什么‘甩了校花女朋友’？”
“你不知么？”卓安可眼睛瞪大了，“上个学年里，高中部可都在传，说我们校花凌雨是闻煜风的女朋友呢。”
秦晴仍是蹙着眉，轻摇了摇头。
“我跟他真的不熟的。”
“……”
卓安可懵了好一会儿，回过神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晴的面部表，一丝变化都不肯放过。
这样盯了将近半分钟，她才终于确定这女孩儿竟然是在说真的。
——或者说，至少秦晴自己是认为，他们是一点也不熟的。
又过了几秒，卓安可才艰难地笑着开口问。
“那你听说凌雨是他女朋友以后，有什么想吗？”
“有的。”
秦晴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卓安可眼睛一亮，心说“我就知”，连忙问：“什么感觉？”
秦晴诚实地接话，黑白分明的眸仁里带着单纯净的好奇——
“凌雨是谁？漂亮吗？”
卓安可：“…………”
不知怎么的，她突然有点同那位闻学长了。
——事实证明，大佬的感路一样有可能是充满波折的，尤其是当他惦记上了一个感方面不怎么敏感的女孩儿之后。
出于人主义神，卓安可决定提点一下秦晴，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，教室前门就被人推开。
十五班的班主任小林老师走了来。
“秦晴。”
小林老师站在讲台边，笑眯眯地冲着秦晴一招手。“你来。”
秦晴对上小林老师的目光，心里有了预感。
她站起来，准备收拾书包。
小林老师摆了摆手：“不用拿纸笔，那边已经给你准备了。”
秦晴点了点头，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眼神里离开了座位。
临走之前，她歉意而遗憾地看了卓安可一眼。
——
不知到了高二的新班级，会不会有这样格好的女生愿意主跟自己做朋友呢？
早上第一节课前被班主任走之后，秦晴又是一整天再没有面。
班里的学生都忍不住议论起这个常迥异的“小才女”来，而直到第二天下午的第二节课，秦晴才终于在小林老师的陪同下，出现在了十五班的教室门外。
彼时正是高一十五班的语文课时间，小林老师敲了敲门，班里的语文老师注意到这边，主走过去。
两位老师耳语了一番，语文老师过程中颇为惊异地看了走回座位的秦晴一眼。
回到座位的秦晴并没有坐下，而是直接开始收拾起书包来。
到了此时，课堂上再也压抑不住，掀起一阵窃窃私语。
等秦晴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东西，反往外走之前，她犹豫了一下。
然后秦晴转回头，看了跟自己位置隔着不远的卓安可一眼。
卓安可显然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，正呆呆地看着她。
只纠结了两秒，秦晴的脸上就出一点柔恬和的笑容。
她走到了卓安可的旁。
“我要去高二年级了，只不过现在还不知是哪个班级，所以没办告诉你。”
说着话，秦晴弯下去，给卓安可在演算纸上写了一串号码，然后她直起，弯着杏眼浅浅地笑，“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，要保持联系呀。”
“……”
卓安可还懵着，就被那个明媚的笑容蛊着本能地点了点头。
小林老师催促了声，秦晴没再耽搁，放下笔跟卓安可挥了挥手，转走向教室门口。
小林老师扶着秦晴的肩，看向还在低声讨论着的全班学生。
“行了，都别说话了。”
小林老师目光一扫，“是这样，我们的秦晴同学呢，因为学习成绩优异，已经通过高一年级各科能力测验，被破格提级到高二年级。今天之后，秦晴同学可就是你们的学姐了，你们以后都得向她学习。”
说到这儿，小林老师自己先笑了起来。
他拍了拍秦晴的肩，低声：“秦晴，跟同学们告个别吧。”
秦晴应了一声，上前了一步，朝着教室正中方向躬了下。
“这些天来，谢谢大家的照顾。”
说完这句，秦晴便微红着脸，退了回去。
“这就完了？”小林老师没反应过来，惊讶地看向秦晴。
“……”
秦晴耳尖微红地回望他。
“林老师，我们秦晴最内向了，您又不是不知。”
教室里，一个女声响了起来，话音里带着善意的笑音。
秦晴转眼望过去，开口的正是卓安可，此时正朝着她笑嘻嘻地做口型——
“等我去找你。”
秦晴的脸上也出柔的笑意来。
十几分钟后，秦晴被小林老师带到了高二年级数学组。
——付正楠的办公桌前面。
“秦晴，付老师你认识的，他以后就是你的新班主任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秦晴看着面前神相当和蔼的付正楠，呆住。
她如果记得不错的话，那个人……就是在付老师的班里吧？
……
与此同时，高二年级六班，教室内。
“煜哥，你说你又来这么早，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李响坐在最后排，把篮球顶在食指指尖，一边拨着它飞快地转，一边分心看向闻煜风，“我们就出去打篮球吧？”
闻煜风没说话，神疏懒地瞥了李响一眼。
李响见有戏，更热地往前凑了凑。
“而且，煜哥你这两天在学校待这么久，应该都没怎么去格斗场吧？下去打打篮球，就当活活筋骨了呗？”
闻煜风看向李响后的赵子睿，见他也是一副跃跃试的模样，便一角。
“那走吧。”
男生站起来，手往口袋一。
“你去人。”
说着，他直接向后门走去。
“闻煜风！”
讲台上，转过来的地理老师一见着后排那几快要走到教室门口的人影，气得把教学书都扔了。
“你要去哪儿！？”
走在最前面的男生步伐一顿，上侧转，向着讲台方向微一倾。
再站直后，男生角噙着的笑意颓懒散漫——
“多了，出去醒醒神，老师您继续。”
说完，他转走出了教室后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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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是在见到了秦晴被遮掩在军训长下没有理的伤口之后，秦奶奶整个人都入了半走的状态。
——
“中暑是小事吗？？甜甜可都昏过去了！万一真发展到热病，那可是要出大事的！”
秦奶奶气得嗓门都拔高了一倍。
“训什么训——非得出问题才后悔是不是？！不训了！”
最终，在秦奶奶的强态度下，黎静荷只能无奈地给学校打了电话，为秦晴直接请了一周的假。
鉴于秦晴之前也确实是直接在训练过程中有昏厥迹象，老师那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，只得答应下来。
于是，等到秦晴重新回到一师中学，已经是军训结束之后的事了。
本就几乎是全然不熟悉的新同学，再加上了这一个周的隔阂之后，秦晴回到高一十五班时，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彻头彻尾的外来人。
只所幸，这些新同学里面，还有那么一个不太一样的存在。
“你可终于回来啦！”
卓安可见秦晴早上教室后就一语不发地坐到了座位上，立刻起跑了过去，“怎么样，在家里休息得不错吧？？”
秦晴对于这个很是自来熟的女生显然还有点没适应。
她眨了两下眼睫，然后才点了点头，角出一点柔的笑意来。
“嗯。”
漂亮的杏眼的眼角也微微垂了下来。
卓安可看得呆了一秒，回过神来之后悲苦慨叹——
“本来底子就远不如你，再经过军训地狱周的历练之后，我们的肤差距已经快要跨人种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晴想说点什么安安对方，只不过看着卓安可和一周之前差了几个度的肤，她却是一点违心的话都说不出口。
五官致的小脸有点郁闷地皱了起来。
卓安可被她的小表得直乐：“小晴，你可真可，也难怪会被那人惦记。”
“……？”
这话题转得太快，秦晴还没想明白卓安可说的是个什么问题，就又一次被带偏了思路——
“你知吗？”卓安可冲秦晴眨眨眼，“闻煜风因为那天跟教官冲突，现在可是被记过分、全校通报批评了。”
“……”
秦晴怔住。
卓安可继续：“前几天好多高二的甚至还有高三的跑到我们年级楼来，都在打听你这个让闻煜风跟教官打起来的小美人儿呢。”
秦晴被卓安可的话噎了一下，过了几秒才红着白玉似的双耳，睁大了杏眼重复：“……‘小美人’？”
“哈哈哈，这可不是我说的。”
卓安可笑着拍巴掌，“是他们高二年级自己说的——说是能让闻煜风甩了校花女朋友的，那必然是个藏得严实的小美人儿。”
秀气的细眉蹙了起来，秦晴犹豫了下，问。
“什么‘甩了校花女朋友’？”
“你不知么？”卓安可眼睛瞪大了，“上个学年里，高中部可都在传，说我们校花凌雨是闻煜风的女朋友呢。”
秦晴仍是蹙着眉，轻摇了摇头。
“我跟他真的不熟的。”
“……”
卓安可懵了好一会儿，回过神来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秦晴的面部表，一丝变化都不肯放过。
这样盯了将近半分钟，她才终于确定这女孩儿竟然是在说真的。
——或者说，至少秦晴自己是认为，他们是一点也不熟的。
又过了几秒，卓安可才艰难地笑着开口问。
“那你听说凌雨是他女朋友以后，有什么想吗？”
“有的。”
秦晴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卓安可眼睛一亮，心说“我就知”，连忙问：“什么感觉？”
秦晴诚实地接话，黑白分明的眸仁里带着单纯净的好奇——
“凌雨是谁？漂亮吗？”
卓安可：“…………”
不知怎么的，她突然有点同那位闻学长了。
——事实证明，大佬的感路一样有可能是充满波折的，尤其是当他惦记上了一个感方面不怎么敏感的女孩儿之后。
出于人主义神，卓安可决定提点一下秦晴，只不过还没等她开口，教室前门就被人推开。
十五班的班主任小林老师走了来。
“秦晴。”
小林老师站在讲台边，笑眯眯地冲着秦晴一招手。“你来。”
秦晴对上小林老师的目光，心里有了预感。
她站起来，准备收拾书包。
小林老师摆了摆手：“不用拿纸笔，那边已经给你准备了。”
秦晴点了点头，在众人不明所以的眼神里离开了座位。
临走之前，她歉意而遗憾地看了卓安可一眼。
——
不知到了高二的新班级，会不会有这样格好的女生愿意主跟自己做朋友呢？
早上第一节课前被班主任走之后，秦晴又是一整天再没有面。
班里的学生都忍不住议论起这个常迥异的“小才女”来，而直到第二天下午的第二节课，秦晴才终于在小林老师的陪同下，出现在了十五班的教室门外。
彼时正是高一十五班的语文课时间，小林老师敲了敲门，班里的语文老师注意到这边，主走过去。
两位老师耳语了一番，语文老师过程中颇为惊异地看了走回座位的秦晴一眼。
回到座位的秦晴并没有坐下，而是直接开始收拾起书包来。
到了此时，课堂上再也压抑不住，掀起一阵窃窃私语。
等秦晴默不作声地收拾好东西，反往外走之前，她犹豫了一下。
然后秦晴转回头，看了跟自己位置隔着不远的卓安可一眼。
卓安可显然也没明白是怎么回事，正呆呆地看着她。
只纠结了两秒，秦晴的脸上就出一点柔恬和的笑容。
她走到了卓安可的旁。
“我要去高二年级了，只不过现在还不知是哪个班级，所以没办告诉你。”
说着话，秦晴弯下去，给卓安可在演算纸上写了一串号码，然后她直起，弯着杏眼浅浅地笑，“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朋友，要保持联系呀。”
“……”
卓安可还懵着，就被那个明媚的笑容蛊着本能地点了点头。
小林老师催促了声，秦晴没再耽搁，放下笔跟卓安可挥了挥手，转走向教室门口。
小林老师扶着秦晴的肩，看向还在低声讨论着的全班学生。
“行了，都别说话了。”
小林老师目光一扫，“是这样，我们的秦晴同学呢，因为学习成绩优异，已经通过高一年级各科能力测验，被破格提级到高二年级。今天之后，秦晴同学可就是你们的学姐了，你们以后都得向她学习。”
说到这儿，小林老师自己先笑了起来。
他拍了拍秦晴的肩，低声：“秦晴，跟同学们告个别吧。”
秦晴应了一声，上前了一步，朝着教室正中方向躬了下。
“这些天来，谢谢大家的照顾。”
说完这句，秦晴便微红着脸，退了回去。
“这就完了？”小林老师没反应过来，惊讶地看向秦晴。
“……”
秦晴耳尖微红地回望他。
“林老师，我们秦晴最内向了，您又不是不知。”
教室里，一个女声响了起来，话音里带着善意的笑音。
秦晴转眼望过去，开口的正是卓安可，此时正朝着她笑嘻嘻地做口型——
“等我去找你。”
秦晴的脸上也出柔的笑意来。
十几分钟后，秦晴被小林老师带到了高二年级数学组。
——付正楠的办公桌前面。
“秦晴，付老师你认识的，他以后就是你的新班主任了。”
“…………”
秦晴看着面前神相当和蔼的付正楠，呆住。
她如果记得不错的话，那个人……就是在付老师的班里吧？
……
与此同时，高二年级六班，教室内。
“煜哥，你说你又来这么早，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李响坐在最后排，把篮球顶在食指指尖，一边拨着它飞快地转，一边分心看向闻煜风，“我们就出去打篮球吧？”
闻煜风没说话，神疏懒地瞥了李响一眼。
李响见有戏，更热地往前凑了凑。
“而且，煜哥你这两天在学校待这么久，应该都没怎么去格斗场吧？下去打打篮球，就当活活筋骨了呗？”
闻煜风看向李响后的赵子睿，见他也是一副跃跃试的模样，便一角。
“那走吧。”
男生站起来，手往口袋一。
“你去人。”
说着，他直接向后门走去。
“闻煜风！”
讲台上，转过来的地理老师一见着后排那几快要走到教室门口的人影，气得把教学书都扔了。
“你要去哪儿！？”
走在最前面的男生步伐一顿，上侧转，向着讲台方向微一倾。
再站直后，男生角噙着的笑意颓懒散漫——
“多了，出去醒醒神，老师您继续。”
说完，他转走出了教室后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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